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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她靠着窗户，抱着暖炉，眼底暖洋洋的，像她手心里的炉，是有温度的。

那是个很优美的女人，优雅、娴静，仪态万千，完美得像是没有瑕疵的玉。

此时，女子含情脉脉地望着君王的背影脱离，直至那身影彻底消逝，女子的眼光冷了下来。

阴冷、冰凉，让人忍不住打寒颤。

“把人给本宫带出来。”

屏风后面，被抬出来一个人——也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。

女子死后的婢女虽然见惯了罐中瓷瓶里人彘的面庞，可就算见一万次，也无法忘记那男子的面庞。

那是和当今圣上一模一样的一张脸，尤其是现在闭着眼眸时，几乎是照镜般的相同。

华贵优美的女人眼底阴森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，声音在喉内发出，阴冷得恐怖：“感念陛下恩义，这青花瓷瓶是几百年的老物件，当初你赏给我时，我们还用这个瓷瓶插过梅花。”

她垂下眸，若有所思：“你也许不记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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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望事后，她笑得显得颇为病态：“不外……现在用它来装陛下您的残缺身躯，看起来相得益彰，真是绝配。”

婢女恐惧地咽了口吐沫，从人彘那张令人畏惧的脸庞上移开眼光。

谁能想到，唐宫的天子早就已经换了人，而真正的天子，被皇后砍去了手足，囚禁在瓷瓶里，制成了人彘。

“外头的玉兰花开得很好，带着陛下出去闻闻花香。”

缄默的人彘终于抬起眸，流露出毒蛇般怨恨的眼光。

皇后蹲下身，与瓷瓶同高。

“若你能对他好一点，哪怕一小点。”她笑，“我也不至于云云。”

“到了今日，都是你罪有应得！”

她一朝为后，把天子囚在瓷瓶里，这是害了她全家应得的报应。

2

“苑君，我们沈家已经有一个贵妃女儿，断不能再有第二个！此番东宫选妃，你不能去。”

东宫太保、一等公、四川总督、抚远大将军，这四个头衔将沈家推上了帝王身侧，是引人侧目的风景绚烂。